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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最灰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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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丸躍過雜亂的石塊。站在輝夜面前。只是很平靜地看著她。目光最後落在七寶身上。她和犬夜叉身邊的那個女人一樣,總是保護著身邊的人。她剛剛神智有些迷亂,依然把七寶護在懷裏。

輝夜看到殺生丸的鞋子一直未動。擡頭看了他一眼。只是她坐下他站著的距離,為什麽她覺得卻有千裏遠。

殺生丸移開目光,轉身。面對著一堵冰冷的石壁。握緊了爆碎牙。

輝夜低頭抱緊七寶。他其實並不是來救她的,只是,救鈴必須路過這裏。她不過是一個路人甲。

爆碎牙的破壞在漫延。震得耳朵回聲很大。遮住了那個有點催眠作用的聲音。

地面上的土地有了一絲裂縫。連它也經不住石頭不斷的碰撞了嗎?

殺生丸卻停下了。沒有了爆碎牙的聲音。輝夜看向殺生丸。他不急著救鈴嗎?只是一眼,便只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是他的發絲飄過的影子。瞬間移動到她旁邊,只是肩膀一緊,再落地的時候已經離開剛才的地方很遠了,地面,裂開了。

輝夜還沒來得及對殺生丸說句可有可無的謝謝。便又被提起,這次,懸在空中。地面上的土地先是裂成塊,然後下沈。是水。沈入水裏了。這樣吊著也不是辦法。顯然,厄運也沒打算就讓他們這麽吊著。裏面的水草像瘋了一樣地長出來,布滿整個空間,水位也開始提高。

輝夜看頭。看到殺生丸金色的眼瞳裏也透出的無力。在這樣的環境下,誰又能出去?“殺生丸,把我放下。你用力可以把石壁劈開的吧,麻煩你帶上七寶,它不會很重的。”

水位長高。水草瘋長。殺生丸另一只手揮動爆碎牙。破壞力非常大。但石壁依然在。水草已經纏上輝夜的小腿。“來不及了,殺生丸,你一個人可以的。”

轉了一下手腕,小腿上的水草便被殺生丸斬斷。“閉嘴。”

輝夜看了眼被斬斷卻又長起的水草。再看殺生丸,再看七寶。剛才那麽全力的一擊也不成嗎?

水草長到了周圍,才慢慢向輝夜靠攏。水位也漲得更快。腳底有些涼風。下面的水不知道有多深,只是看起來很暗,看不清楚。對於未知的東西,是有一份懼怕的。

水草慢慢收緊。眼前浮起一層淡藍色的包裹。是結界。這樣,很耗費體力的。妖怪的體力也不是用之不盡的。

不管是水還是水草,統統被隔離在外面。既然這裏沒有辦法出去,殺生丸也不是在這死等奇跡。順著水流的方向向外漂。水流的沖擊,方向感也沒有了。已經辨不清鈴他們的位置。

就是這道結界,在死亡面前救回了她。這麽說,倒不如說是殺生丸救回了她,也許只是隨手。突然記起青龍說:輝夜姬公主現真身,應該是神鏡承受不住叢雲牙的邪氣,和你的想要保護人的強烈意念一起喚醒了並未完全沈睡的輝夜姬公主。那時,七寶不滿地說為什麽要救奈落。其實她明白,她救的不是奈落,當時,她是擋在殺生丸前面的,而不是奈落前面。奈落的出現,她也意外。輝夜姬應該不只是認識殺生丸而已。更像是一種舍命的保護。所有的思想都在說,救他。

在結界裏,殺生丸早已放開了輝夜。目光望向深深的水裏。沒有任何的感情。

“殺生丸,謝謝。”哪怕是無意,但也的確是救了她。

水流的速度似乎慢了點。殺生丸的結界也弱了下來。顏色明顯比之前淡了許多。

輝夜拼命忍住想睡的欲望。這裏,還有催眠的關卡嗎?手心裏被掐出一個又一個的指甲印。殺生丸體力在減弱,她現在不能睡過去。還有七寶也沒醒。

估計再這麽安靜下去真的會睡著。輝夜看了眼殺生丸。他的金眸在這裏有些耀眼,像一束光。“殺生丸,你還能堅持多久?”

殺生丸看了輝夜一眼,繼續沈默。一點開口的意思也沒有。

盡管有水流的聲音,但依然很靜。不知道要去哪裏,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數。

“輝夜,好好上課,媽媽和爸爸走了噢。”輝夜擡頭,不再是殺生丸的結界,懷裏也沒有七寶。卻是,她的學校。開車的爸爸還在對她擺手,媽媽也剛上了車子,要去他們教書的地方了。

“不,不要去。”車子已經開走了,輝夜的挽留還是晚了。到底是真的還是夢。看著那輛車子消失在地平線上,輝夜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似乎所有的人都極速地走過。明明她沒有動,卻成了家裏。一個電話打來,聽到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輝夜蹲在地上。如果她沒有記錯,爺爺會進來告訴她,她的爸爸媽媽死了。為了救別人的孩子,放棄了自己的孩子。

聽不到爺爺說了什麽。已經聽過一遍,便終身不忘,何需第二遍。白布被蓋上的那一刻,爺爺暈倒在醫院裏,看慣了生死別離的醫生推著病床遠去了。似乎有什麽東西,也隨著遠去了,再也回不來。日子還是要過的。總是在某個轉角處,聽到別人說,看,就是她的父母救了別人的孩子全死了留下一大筆錢給她。所以有話題,都圍繞著一個錢字。生活仿佛失去了光彩。那時,她跟著一群家長口中的壞孩子一起打架一起勒索小妹妹一起坐在墻頭上抽煙喝酒。再壞也不過如此了。一直到爺爺也死掉,她抱著爺爺冰冷的身子沒有哭。原來,這才是最壞。爺爺說,活著才是最堅強的人。逃避,都是懦夫。沒有父母,這不是逃避的理由。

她再次成為別人飯後的討論話題。改掉一切惡習,重新拾起放在角落的畫板。沒有了家人,她也該為自己活著。曾經,她想走遍每一處風景,畫遍每一處河山。這些夢想,如今想起,卻像是想起一段遺忘千年的夢。

媽媽說過,輝夜,便是有光輝的夜晚。月亮,這個名字頻繁出現在各個雜志報刊上。給無數個畫社投過稿,被采用過當封面。那筆錢,最開始生活費學費所有的費用都要從裏面提取。後來,只取了學費,再後來,便再也沒有動過。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養活自己。而不是那所謂的“遺產”。倒像是一種諷刺。她討厭著甚至恨著父母救了別人,卻不得不用那救了別人的錢養活自己。

那段時光裏,陪著她的,只有這些畫具,還有泛黃的照片。望望天,依舊是藍的,並沒有褪色,為何以前看著卻是灰的?果然是因為她對一切都絕望了,所以便沒了色彩麽?

輝夜抱緊懷裏的畫板。“我現在也不明白,他們救了別人的時候在想什麽?”

雖然她從新站了起來,但不得不說,她真的很累。一個人面對一切,面對未知的風險。背上畫板一個人旅行,一個人上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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